密室《小明的游戏》：悲惨的青梅竹马

zifa2003293

这天，我跟猴子约了耍密室脱逃《小明的游戏》，本以为能拼场成功（起步人数4人）就不错了，谁知开场前已经满员（最大参与人数8人），人多之后难免使得恐怖气氛被削弱。

正式入场之前，NPC如月（铁定取自大名鼎鼎的“如月车站”灵异事件）同志有一段任务宣讲：10年前，民国时代建造起来的老街永夜坊（杜甫早有“永夜月同孤”之诗句，不过当代“永夜”这一用词的推广，大概源于《幻想乡》系列的《永夜抄》），在1990年7月13-15日连续发生3起命案。

（1）7月13日，诊所王医生死在公厕隔间之内，身上中了许多刀，但厕所门反锁，属于一起密室杀人；

（2）7月14日，服装店刘老板（女）在家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她是王医生之死的嫌疑人，被怀疑畏罪自杀，其女儿小红也中毒，但被抢救回来；

（3）7月15日，诊所李护士，也是王医生妻子在诊所脑袋撞桌子而死，据其子小明交代，李护士因为王医生之死而精神恍惚，不慎殒命。

当下，8人要分为A、B、C、D，4个组，对应4个单线任务，我和猴子抽到C组。前3组要分别调查3起命案现场，最后一组要在街巷间收集小明画的童话故事，目前只发现封面，如能找到所有失散的画页，兴许对破案有帮助。

我等踏入永夜坊，不亏“永夜”二字，里面一团漆黑，两旁设有银行、店铺、剧院等建筑。摸黑来到小街尽头，听到电话铃响，我循声接了起来，听筒传出一段含糊不清的说话声，随后银行对面的门开了。

8人鱼贯入门，里面是条巷道，走不多远便被一扇铁门拦住去路。此时，A组后台指示前往厕所寻找线索。其余人等留在原地，紧接着铁门那厢突然冒出一个拿着绿灯的年轻女子，她打开了铁门。

女子精神显得不太正常，自顾自地说要找“小明”，便离开了。后面知道，这女子便是长大后的小红。

借助并不明亮的光线，可以看到旁边墙上贴了两张报纸。一张写着永夜坊住着一位灵媒，其人已经退休；另一张写着嫌疑犯王某在警方追捕之下畏罪自杀。

这时候，对面亮起一阵灯光，走近看是个罩着玻璃的矮桌，玻璃罩里面铺了一张手绘的童话式地图，上面标注“巫医之家、占卜之家、梦之岭、彩虹集市、华美宫殿”等名称，一看便知是孩童依据现实地点编出的地名。

矮桌之侧是个金属控制盘，其上有四个发光的按钮，能够操控一块放在地图上的小人偶前后左右行动。很明显，这是要让小人偶按照正确的顺序在每个地点上走一遍。顺序的线索却在公厕里。

我们六人所在之处与公厕仅隔了一张薄薄的墙板。A组在厕所发现写在纸上的线索，念了出来：“小明去买东西。”我便操作小人偶移至“彩虹集市”，一旦到达地图上的正确地点，便有小时候的小明说话之独白声传来。

由此得知，小红从小就有严重的睡眠症，睡着了就不容易醒来，并且爱做恐怖的噩梦。小明喜欢小红，为了让小红高兴而行动，想要让她摆脱噩梦困扰。

不知是A组不给力，还是原本线索没给够，他们在厕所里只找着头一份线索，之后小人偶的移动全凭在地图上挨个尝试，好在难度不大，很快把正确顺序走完。

此刻，矮桌右边一条狭径尽头亮起一束红光，那边挂了一个铃铛。背景声音提示，铃铛一共4个，两个在这条巷道，两个在街道，要同时拉动挂铃铛的绳索，才能见到灵媒。

众人分头行动，矮桌附近的灵媒屋之门开了。各人陆续进来，但见屋内有一张四方桌和四条长凳，灵媒坐在其中一张，完全遮盖面目。桌上亮着两根电蜡烛，还有一个签筒。

灵媒说永夜坊怨气深重云云，然后交给我们一张“捕梦网”，如果遇见做噩梦的女孩，就将其挂在她的照片上，噩梦便会转为美梦。此处指的自然是小红。

灵媒声称要召唤出永夜坊里的鬼魂，以便解开深藏在此的冤情，接下来把一只法铃摇得“当啷当啷”大响，背景音传出鬼哭狼嚎，意味着亡魂开始活动了。

灵媒又叫我等抽签分配出门的顺序。我和猴子分到第二个，

灵媒先叫B组出动，到服装店完成单线任务。猴子在开场前讲过，他在网上看到有玩家说服装店任务最吓人，但又有网友对此反驳。

灵媒又叫其余人抽签分配出门的顺序。我和猴子分到第二批，出门后看见前方小红提了一盏灯招手，这是在引路；当我俩走近，她马上灭了灯，快速离开，去到更前方之处，又亮起灯招手引路。

及至一个拐角，突然白光闪烁、雷鸣作响，那厢街道尽头赫然站着一个身材2米多高的白衣恶鬼。我和猴子躲在拐角这厢不敢动，待“电闪雷鸣”结束，探头观察，白衣恶鬼已然不见，而小红出现在近前，招手让我们进到旁边一间屋子。

这里是纸扎铺，摆着一口棺材、木柜、供桌等物事，共有三道出入门，前一批人已经在此，小红随后离开。

屋内大部昏黑，只有一处墙角有光亮，为一张帘幕遮挡，掀开后见麻将桌，桌面四方位置各贴了一张黑白人物照，二男二女。照片旁各有电钮和方形凹陷；显然，这是要找到四样对应的物品，放在这凹陷之处，才能开启下一轮情节。

按下那些电钮，便会传出对应照片人物的话声：一是王医生，关键词是酒，原话记不清，但提到小红之时不怀好意；二是刘老板，关键词是抑郁症；三是李护士，关键词是玉镯；四是路人男子，关键词是烟，并提及刘老板虐打小红。

麻将桌旁边墙上贴了一张公告，大意是遗落在纸扎铺的个人物品，凡贵重者被留存，非贵重者已扔去垃圾桶。

这时候，小红领来了第三批人，指引我等去门外巷道找到垃圾桶，其中便有一盒烟和一个药瓶，定是对应路人男子和刘老板。接下来又在纸扎铺内摸索，找出一块玉镯和一瓶酒，对应李护士和王医生。

将四样物品嵌入桌上的方形凹陷，棺材盖子便自行打开，棺内一只骷髅，手中拿了一张画纸，D组将其收集进了挎包；而背景传来骷髅灵魂的声音，原来她就是那灵媒，早已去世多年，只是有未了心愿，想要解除永夜坊的怨气，这才回来相助我等探员。

与此同时，供桌那厢亮起两根电蜡烛，光线昏暗，只见桌上嵌了一张白纸，无法取走，上有黑字，是刘老板的遗书，勉强看得清楚字迹，但内容只有一半。

过了一会，B组完成服装店任务，带来另外一半遗书，拼接上去。遗书大意：刘老板承认7月13日在公厕秘密见了王医生，他们谈了一项交易，是关于女儿小红的；交易谈完后她便走了，她不是杀王医生的凶手。

接下来，透过纸扎铺的窗户，看见小明和小红开始表演（凶杀案过去了10年，两人都已成年）——小明亮出一把裁纸刀，说要干掉我等探员，避免秘密泄漏；小红劝阻，但拦不住。小明走开后，小红拿着一只盒子自言自语：“只要我妈妈的遗书没被发现，他们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但开盒一看，空空如也，顿时惊慌失措。

表演结束，我等按指示走出一道门，经过公厕，见到诊所入口，进去后有梯子。我率先爬上去，发现通风管道，只得爬着前进，猴子就跟在我后面。

这条管道较长，拐过一个弯，前方尽头有光亮，但管道里黑漆漆的，此刻担心突然冒出吓人之物，好在直到爬出管道，也未遇上。

管道出口下方有一张椅子，踩着椅子落地，便见一旁的桌上摆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并有纸条写着，调节收音机上面两个旋钮便能选择想听的电台。我按照提示两个旋钮分别调到对准3和5，收音机传出新闻消息——本地首富的女儿得了心脏病，需要做器官移植手术，有捐赠意愿的人可以拨打联系电话。（录音内容与密室情节关联，富豪女儿对健康器官需求引发了永夜坊的悲剧）

下一条线索在房间另一侧的柜子里，柜子上方放了两叠病历，柜子中间有个长方形的凹处，正好能嵌下一份病历，后台提示要找出小红小时候的病历。

按照前番剧情，小红小时候遭遇过煤气中毒，我等便从几份病历中把有此类病情的找了出来，放在柜子中间的凹处，随即录音机播报：今天有大风天气，请居民关好窗户。背景音里也出现刮风声。

我等将诊所的三个窗户全部关紧，而后窗外对面屋子的窗户亮起光来，只见小红正在一张镜子前欢快地转身舞袖，自言自语要去大城市的剧场表演，这时候小明进来劝阻小红不能离开永夜坊，否则他们千方百计隐瞒的事情必将暴露。二人为此发生争吵。（此处逻辑上不太说得通，你们不走，警方就查不出案子？后来才知道这算是对最后真相的暗示。）

表演结束，对面窗户灭灯。后台提示众人要前往下一个地点，但作为C组的我和猴子要留下来。

待其余人走后，小红来到诊所窗边，请求我俩找出她的病历。我递上柜子中间那份，她却说不是，她要她成年后的。小红长期患有睡眠不易醒来的症状，属于心理类疾病，我和猴子翻了到病历递给她，她提醒我们藏起来。

我俩赶紧躲到病床上，拉上了白色帘布，稍时，诊所灯火全灭，伴随电闪雷鸣的声光效果，透过帘布缝隙，一个穿白大褂、身上沾了血迹的人出现，在室内走了一圈“太空步”，及至雷电终止，只听遮挡病床的帘布被“唰”地拉开。

由于一片漆黑，我俩啥都看不见，难免有点紧张，过了一会吗，台灯重新亮起，不见那白大褂之踪影，但桌台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0305”。

我把录音机的两个旋钮调到对应数字，是一个猜谜节目，谜语提供者自曝谜底——“小明只杀了一个人”。

这时候，窗外过道对面的一道门开了，其余队员都在门内房间，他们已经完成了另外的任务。诊所有窗户那面墙的左下角开了一个矮小口子，我和猴子蹲着穿过，跨过过道，进到房间。

这是一间寝室，四面墙上都挂了画框，里面都是儿童简笔画。关上门后，背景声音依次介绍这些作品，它们都是小明所画。

画中描述了他与小红从相识到相知，两人都是生长在永夜坊的孩子，但双方家庭都有问题。小明喜欢美术，小红赠送了一把美工刀给他。小明把小红视为人生中唯一的光明，发誓要一生保护小红。

待画作介绍结束，另一道门开了，又是一条巷道，出门右拐有灯光，众人相跟而去，走上一条楼梯。

楼上是王医生的房间，这里贴了一张中国地图，地图上有五个凹处；桌子上摆了五个方块，每个方块都写着人名，看来又要将方块嵌入对应凹处。

根据线索提示，已知王医生明面上救死扶伤，暗地里却是猪狗不如的人贩子，方块上面的人名都是被他拐卖到各地的小孩。

有个队员反应过来，楼下那条巷道的墙上张贴了寻人启事。我同那人一起下楼，果然有五张寻人启事，只是光线很暗，来时没有注意到。把手掌按在寻人启事上，背景便会传来对应失踪小孩哭诉之声。

有孩子说能看到大海——沿海；有孩子说见到周围人们住在洞里——陕北；有孩子说他看到了漫山遍野的大雪——东北……（从当前剧情进展来推测，这些小孩可能已经遇害，是他们的魂魄在哭喊；从最后结局来看，则是小红接触过被拐卖的小孩，才会有此情节。但无论哪种原因，人贩子如不都被剥皮抽筋、碎尸万段而死无葬身之地，天理难容）。

五个方块嵌到地图上的正确缺口，房间窗外对面的墙面亮了一分部，那是个窗框，框内出现一个成年女人的影子，其举手投足之际传出话声：“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你必须乖乖听我的，否则就把你的秘密抖搂出去……你、你突然站在我后面干什么？哎呀……”接着光亮熄灭。

仔细一想不难猜测，三位死者之中，王医生、刘老板的剧情都过了，眼下这名被害人肯定便是李护士。那李护士又是在对何人讲话？在她背后下杀手的又是谁？她说的“秘密”又指的什么？

此刻，我等发现房间桌上一张原本上锁的盒子打开了，里面又是一页小明画的童话故事。后台通知我们，小明画作全部集齐，现在要分析画作指认凶手。

我等依据指引，下了楼梯沿着适才来的那条巷子反方向直行，穿出来回到最初那条街道，便在之前我接电话的位置亮起了昏黄的灯光，那厢有一台智能终端，上面的信号灯兀自闪烁。

后台声称，该智能终端正在分析小明的画作，同时要我们也观看画作，确认凶手之后，将其姓名写在一旁墙面的黑板上。

小明这部童话故事讲述了一个公主无忧无虑生活在城堡中，她有一个忠心的骑士守护。某天，三只怪物袭击城堡，劫走公主。骑士勇闯三只怪物的老巢，用剑刺杀了一只，点火烧死了一只，又把一只推下悬崖，将公主拯救回了城堡。但骑士没和公主结婚，而是继续默默守在她身边。

童话故事的隐喻十分清楚：小明便是骑士，小红便是那公主，三只怪物对应王医生、刘老板、李护士。即使没有这篇童话，考虑到永夜坊眼下仅剩小明、小红，加之先前真人表演环节二人的对话内容，很容易猜到凶手就在他们当中。

当下有队友说小明就是凶手；也有队友认为，这种带推理色彩的密室游戏肯定有反转，凶手应该是小红。我和猴子因为在诊所中听到“小明只杀了一个人”的信息，认为他们两个人都是凶手。

正当我们打算在黑板上同时写小明、小红名字之时，后台却说，智能终端已经分析出来，凶手就是小明，因为没有明确指向小红的线索，只能写小明。

我们照办之后，小明从昏暗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小红送他的那把裁纸刀。

小明在之前的表演环节便对小红说，要干掉我等八个探员，当下却表示，既然我们已经查出他是杀掉王医生等三人的真凶，那便没什么好辩解，人都说他杀的，这么做都是为了小红——那三个死者打算合谋把小红卖给市里的首富，为首富女儿提供器官。现在已经没有人伤害小红了，他死而无憾。

小明说完，旁边已经缒下来一根绳子，绳尾系了个圈。四周灯光忽灭，随即亮起，只见小明的脖子已经套进绳圈，身子离地半米，双脚不住蹬踢；紧接着灯又灭，数秒过后再次亮起，只见小明挂在绳圈上一动不动，脑袋、手脚均已垂下。

就在剧情看上去就要结束之际，四周传来鬼哭狼嚎，后台说永夜坊的怨魂开始躁动了，叫我们赶紧离开。当时情况紧急，我跑到街道尽头发现开不了门，回头看其他人都不在了，才意识到跑错方向，只得往回跑，回到先前出来的那条巷子，其他人都在。

后台说，按理说真凶小明落网，永夜坊的怨气也该平息了，难不成小明不是凶手？小红打小生活在刘老板的各种嫌弃之中，有什么心事，只能对坊内的关公像倾诉，要我等去关公像那厢调查，也许有线索。

我等又来到街道，原本昏暗的座机电话下方亮起了光，威震华夏的关二爷铜像赫然在此；上前翻弄几下，在铜像下方找到一张小明画的童话纸页，拿到灯下一看，事态出现反转——童话故事里的三只怪物，其实都是公主亲手所杀。由此推断，真凶并非小明，而是小红。

后台言传，我们现有两个选择，一是公布真相，让小红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二是让已经死掉的小明承担罪责，为小红隐瞒真相。

我马上表示支持第二个选择，小红做掉的是死不足惜的人贩子，人贩子非人，她又是出于自我防卫，何罪之有？小明一心保护小红，即使他没有上吊自尽，也必定心甘情愿为心爱之人顶替所谓罪责。

有队员不同意，说要看完整的剧情，言下之意就是只有第一个选择的结局才是完整的。其实这属于偷换概念——两个选择对应不同的结局，我们只能选其中一个，本次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全部结局。他说服了多数人，我一时没想到如何分辩，众人便已举手表决，选择了第一个结局。

队友擦掉黑板上小明的名字，写上小红的名字。小红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责问众人为何不肯放过她，又言她小时候经历多么悲惨、险些被卖去切除器官，而杀了王医生等人后的这些年，一直无法离开永夜坊，日子依旧看不到希望，现在她连生活中唯一的光明——小明都不在了。

小红离去。如月出现，把我等带到一个白墙、白天花板的房间，看到小红坐在一张轮椅上，手脚都被束缚，不断喊着小明救她，情状凄然。由于精神病，她已被医院收治。接着走出来一个隐藏面目的男性，把小红推走了。然后，旁边广播里说，病号小红从医院失踪，这似乎在证明，当天小明没死，是他来接走了小红。

其实，这趟密室游戏的主体剧情都发生在小红的意识世界。

剧情现实中，小明早就身亡，小红则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被送到如月公司的研究机构进行治疗；我等名为警方的探员，实为如月公司的研究员，通过大脑科技设备进入了小红的意识，一如经典电影《入侵脑细胞》的设定，旨在帮助小红走出过去的阴霾，从而恢复正常。

永夜坊里种种怪力乱神的情节，都不过是意识世界中基于小红过往经历产生的幻想。譬如，那身高两米的高大白衣鬼源自她对王医生的恐惧；诊所要爬过一条通风管道才能抵达，且无正常的门，源自她对诊所的畏怯。不一而足。

NPC如月讲，游戏过程里其实有过各种暗示，表明永夜坊是小红的意识世界。譬如，有张贴在灵媒屋外的报纸登载，一名叫王某的嫌犯在被警方追捕期间自杀身亡，王某便是小明；街上有宣传如月公司以高科技手段做心理治疗的广告。

以上细节我统统没发现，只是NPC如月之前提到了一句“实验员”，我就马上知道了整个故事的底层设定，毕竟类似的看得多了。

用精神病、梦境、脑科学技术做外套，包裹灵异、鬼怪之类容易被指摘为封建迷信的题材，以免遭到取缔——尽管和主流意识形态有分歧，但对妖魔鬼怪文化有偏好的消费市场自古以来一直存在，而且规模不小，想要在这片容易被政策打击的文创市场上分一块蛋糕，创作者就得动脑筋规避风险；用科学来做包装，实在屡试不爽。

闯关成功后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