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独立游戏开发学习笔记（四十一）--游戏设计学习笔记 ...

Ylisar

5/21：好家伙，B 站同步发的文章被 M_Studio 本尊点赞了。还好不是 diss 他的那一篇（
5/22：这本书是真的长。。。封面里提到的所有要看的书中，就这本书最长。
1. 玩家的动机驱使玩家的大脑

本节内容相当少。而且都是些在我看来比较虚的东西，因为没有例子来辅证。
所以本节内容全是我的私人观点输出，只想看原文的可以略过这一节（这一节，不是说这一篇文章都是输出哈。下一节非常有用，可以说是本书看到现在最有用的一章）
但是，不管怎样，确实需要有一个动机来吸引玩家继续玩下去。
以下是对于每个部分的批判。
1.1 需求

本小节讲的是马斯洛需求层次，认为游戏应该找到自己满足哪一种需求，尽量多满足更多的基础需求。
但我认为，游戏怎么可能满足的了基础需求？电子游戏肯定是吃饱饭后玩的啊。怎么会有人饿着肚子的时候会去买个美食游戏来玩啊？不如说这个时候最不想玩的就是美食游戏好吧。有些人喜欢生存游戏，绝不是因为他有生存的需求，最多是想体验一下生存的刺激和快感，或者别的什么。电子游戏肯定是瞄准心理需求去的。
当然，需求本身是有意义的。比如说 Galgame 和乙女游戏瞄准了恋爱需求，RTS 游戏瞄准了运筹帷幄的需求。但这些需求，和游戏好不好没有关系，更多的是和目标人群相关。
本小节包含 22 号透镜：需求。
1.2 动机

本小节讲的是所谓的内在动机，和外在动机。
但我认为，你可以说《吃豆人》是满足了某种“人类喜欢在迷宫里追逐的本能快感”，《DOOM》则满足了某种“人类喜欢杀戮的本能”。但实际上，满足杀戮快感的游戏有很多，并不是都很好玩，不如说大部分都很烂。只能说，最初买这些游戏的人，在看游戏宣传的时候，确实是被这些元素和噱头吸引住了，但是实际游玩的时候，能否玩下去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当然，本小节也有我同意的部分。比如说游戏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以及后面还介绍了一些游戏的想做和不得不做的动机的区别。一些游戏是吸引你想去玩，而一些游戏尤其是氪金手游则主要是在一开始吸引你想去玩，等到玩了之后就变成了不得不去玩否则会失去奖励之类的。不过关于这个，Jonathan Blow 有更精彩的演讲和解释。
本小节包含 23 号透镜：动机。
1.3 新奇

这个倒是不反对，我就正常讲了。
大家都喜欢新奇的东西，绝对是能吸引人玩下去的动力。好的游戏设计，可以让玩家从头到尾都处于好奇的状态，或者学到新东西。
在这方面，依然是 Jonathan Blow 做的最好。他的核心游戏设计理念，就是让玩家一直有 eureka 的感觉，永远能学到新东西，而且学到的新东西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一直存在，只是你现在才意识到而已。
1.3.1 24 号透镜：新奇

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 我的游戏有何新奇指处？
  
• 新奇之处是贯穿我的整个游戏，还是仅限开头？
  
• 我把新奇和传统混合正确了吗？
  
• 新奇感褪去后，玩家还喜欢玩我的游戏吗？
  

1.4 评价

感觉是随便凑上的一个透镜。
本小节包含 25 号透镜：评价
2. 有些元素是游戏机制（超有用）

终于，我们开始讲游戏机制了。这是游戏作为综合媒体，与其他媒体最大的区别。
游戏机制，被作者分为七大类，之间也许会有一些灰色地带，但是无所谓，只要能对制作出优秀的机制，这都没有关系。
2.1 机制 1：空间

那么话不多说，直接开始讲。
每个游戏都发生在某种空间里，我们先剥离一切视觉效果和美学来看：

• 我们先拿 XO 棋来进行分析，首先，我们有一个离散，二维的棋盘：
  

• 二维很好理解，什么是离散呢，因为只要在同一个格子里，无论棋子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 只有放到不同格子里，才会有不同的意思。也就是说，对于游戏机制来说，只有离散的空间具有含义。
  
• 此外，也可以说，XO 棋里每个格子内部都是一个零维空间，因为无论位置在哪里都没区别（如果每个格子内部是一维空间，那我们就必须让棋子在格子内的横坐标或者纵坐标具有含义）。
  
• 也就是说，XO 棋是一个由 9 个零维空间在 1 个二维空间上连接而组成的游戏。
  
• 如果一个游戏有比较复杂的美学设计，则会让玩家误以为机制很复杂。比如说大富翁这个游戏，实际上只是一个一维空间，虽然看起来像是二维棋盘，但棋子只能沿着直线移动（指传统的大富翁，像是桃太郎电铁这种还是有比较丰富的空间的）。
  

• 我们再看个例子，桌球是一个典型的连续的二维空间，球可以在桌面上连续移动。
  
• 但是桌球有时候也不是二维的，比如说有些高手，能够让桌球跳起来越过某些别的球。
  
• 这个想法很有趣，一个游戏不一定非得是二维或者三维，不仅如此，即使是一个纯三维游戏，也完全可以用二维的方式来思考。
  
•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剥离其他视觉效果，只剩下空间。这样我们可以排除其他的干扰方式，只考虑空间上的变化。（当然这是因为我们现在只考虑空间机制，所以才会这么想。实际上完全可以考虑空间和别的机制互相作用的机制）（也就是说，你可以先剥离其他，从空间上考虑一些机制，记下点子，然后再试着结合空间与其他机制，再思考一遍，记录下点子）
  
• 比如说，我们现在已经把桌球剥离成空间了，那我们可以开始思考这个空间还可以怎么变化？你可以从二维空间方面开始考虑，把场地压缩，扩展或者别的什么有趣的操作。也可以试着从三维方向考虑，比如说添加一个球门高度，让其变成三维。
  
• 甚至，还可以把它当成离散空间来考虑。比如说，当你想给桌球游戏每一小部分空间设置一个属性，球在不同的空间有不同的效果，这种感觉。
  

再说一遍，这只是给你一种新的视角，并不是说只能这么想，这只是为了给你新的灵感。当你觉得灵感缺乏的时候，可以试着这么抽离来看一看
2.1.1 嵌套空间

很多游戏有嵌套空间，比如说一些 CRPG，在城镇的时候，是一些 2 维空间地图，然后有一个入口图标样的东西，进入后是一个地牢，这就是一个新的空间。
2.1.2 零维度游戏

比如说 galgame 这种。
2.1.3 26 号透镜

先将自己的游戏抽离成空间，然后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 游戏空间是离散的还是连续的？
  
• 它有几个维度？
  
• 空间的边界在哪里？
  
• 有没有子空间？子空间如何相互联系。
  
• 是否有不止一种合理方式给游戏空间建立抽象模型？
  

2.2 机制 2：时间

现实世界中，我们无法控制时间，但是在游戏里我们可以操控，给予我们无限的创造可能。
2.2.1 离散与连续的时间

离散的时间你可能一下子想不出例子，但其实回合制就是个离散时间。braid 里的一些关卡，也有一种离散的感觉。
2.2.2 倒计时与竞赛

很多游戏都有时间限制，甚至时间也可以嵌套，比如说某一关卡要在 60 秒之内完成，但同时关卡内某个部分又要求你在 5 秒内完成，以鼓励玩家进攻，让游戏更具有观赏性。
还有一种时间是相对时间，体现为竞赛。虽然没有要求你要在多少秒之内完成，但是对手比你快就输了。或者要赶在敌人干什么事之前完成某件事。
2.2.3 操控时间

很多把时间作为主要游戏机制的游戏，都会给玩家操控时间的手段。例如暂停，缓速，加速，倒流，等各种方式。
很多以操控时间为主的游戏都非常精彩：波斯王子，量子破碎，超时空战队，braid 等等，都是些非常优秀的游戏。
2.2.4 27 号透镜：时间

问自己这几个关于时间的问题：

• 是什么决定了我游戏中某项活动的时间长度？
  
• 玩家是否因为游戏结束太快而沮丧？我怎样改变这种状况？
  
• 玩家是否因为游戏太长而沮丧？怎样改变？
  
• 倒计时和竞赛能不能让我的游戏更激动？
  
• 时间限制有没有让玩家烦躁？去掉会更好吗？
  
• 嵌套时间是否对我的游戏更有益？
  

游戏的时间限制还是挺难设计的，太长太短都不太好。
2.3 机制 3：对象，属性，状态

之前我们讲了空间。但是空间里面是没有内容的。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这些内容。
几乎一切能在游戏里看见的东西，都是对象。硬要说的话，空间本身也是对象。但就像一开始说的一样，这些机制之间肯定会有覆盖，这不是一个自我完善的理论，也没必要，这些机制是拿来用的，提供视角和灵感的。
对象本身具有属性（这个很好理解，和 unity 等各种游戏引擎里设定的一样）。每一个属性都有自己的状态（其实就是值），比如说 汽车（对象）具有速度（属性），这个属性的当前状态就是 75km/h。
属性可以是静态的，在整个游戏流程中都不会改变。也可以是动态的，会在游戏过程中改变。
这里有两个例子来帮助理解：

• 国际象棋中，国王有一个属性叫移动模式，这个属性有三种状态（自由移动，将军，将死）。
  
• 在《大富翁》中，地图上的每块地产都可以当做一个对象，有一个动态属性叫房屋数量，这个属性有 6 个状态（0，1，2，3，4，宾馆）。还有一个属性叫做抵押，有两个状态（是，否）。
  

在电子游戏中，很多对象尤其是有 AI 的对象，行为非常复杂，有很多属性，每个属性有很多状态，属性的状态改变也非常复杂。因此，为了能够更好地掌握这些变化，我们要使用状态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叫做状态，而不是直接叫值，值是从数字方面来看，状态是从实际含义方面来看）。
这里我们举一个例子，是《吃豆人》中，怪物这个对象的移动属性：

• 左上角的双圆圈表示初始状态。
  
• 每个箭头表示一次可能的状态转化，由一个事件触发。
  
• 如果游戏中的状态比较复杂的话，这样一个状态图就会很有用。因为这会强迫你去思考所有的状态，这些状态之间的关系。
  

2.3.1 28 号透镜：状态机

问自己这些问题，来思考游戏中哪些信息在改变？

• 我的游戏中有什么对象？
  
• 这些对象有哪些属性？
  
• 每个属性有哪些可能的状态？
  
• 在每个属性中，是什么触发状态的改变？
  

2.3.2 秘密

有关游戏属性及其状态，有一个重要的决策，那就是“谁能意识到哪些属性？”。
有一些游戏中，所有的状态都是被玩家所知的。但更多的游戏，尤其是电子游戏，很多状态是隐藏的。玩家需要自行去猜测。
2.3.3 29 号透镜：秘密

改变谁掌握哪些信息，就能彻底改变你的游戏。问自己这些问题：

• 哪些信息只有游戏本身知道？
  
• 哪些信息，所有玩家都知道？（这里的多个玩家，并不一定是多人游戏的玩家，AI 控制的人物也可以是玩家）
  
• 哪些信息只有一个或其中几个玩家知道？（同上）
  

2.4 机制 4：行动

行动是“玩家能做什么”，可以从两个方面回答这个问题：

• 基本行动：玩家能做的基本行动。诸如攻击，跳跃，格挡，闪避这种。
  
• 策略行动：玩家如何使用这些基本行动，比如先消灭左边的敌人，再去右边。
  

2.4.1 自发玩法

策略行动是玩家自己靠基本行动组合出来的。一个游戏如果能让策略行动和基本行动之比很高的话，那将会是一个很好的设计。
不过，这种自发玩法可能性太多了，想要完全控制非常之难，恐怕只有任天堂能够做到。
不过，这里给出了 5 个可能的提示：

• 增加基本行为。基本行为越多，当然玩家的选项就更多了，自发行为也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不过如果太多，也会导致臃肿。
  
• 行为能作用于多个对象。比如说你给玩家一个射击的动作，结果只能射敌人。不能打墙，不能打破玻璃，打穿轮胎，那将是很无聊的游戏。
  
• 多种方式达成目标。如果你让玩家能射击很多物品，结果只能靠射击消灭敌人，那就很无聊。比如可以射击敌人头上的吊灯，或者通过非暴力手段等等。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你不能让其中一种方式明显优于其他选项，这样玩家永远只会选择那个选项。具体平衡会在后面的文章中讲解。
  
• 多个主体。像是 RTS 游戏，一些可以控制多个角色的游戏。于是我们又增加了一种维度的可能性。
  
• 额外作用。当玩家做出行动的时候，如果能够添加额外的作用效果。比如增加对手的限制，或者改变一些环境之类的。改变的环境也许又能对玩家或者对手产生什么效果。
  

2.4.2 30 号透镜：自发行为

要确保你的游戏有好玩的自发行为，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 我的玩家有多少行为可以做？
  
• 每个行为可作用于多少对象？
  
• 玩家达到目标有几种方式？
  
• 玩家能够控制多少主体？
  
• 额外作用如何改变游戏？
  

游戏和其他媒体形式的区别，在于行为。

• 故事具有无限的行为，但是模式被固定住了。
  
• 游戏具有有限的行为，但玩家可以自己选择用哪些行为。
  

因为行为在游戏中如此特殊，因此在很多时候，一个游戏的灵魂就是其行为集合。很多游戏看起来“像”另一个游戏，或者说跟风，就是使用了同样的行为集合。而那些创新的游戏，一般都能让玩家有新的行为类型。
2.4.3 31 号透镜：行动

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 我游戏中基本行动有哪些？
  
• 我游戏中策略行动有哪些？
  
• 我想要看到什么样的策略行动？我要怎样怎样改变游戏来让这些行动变得可能？
  
• 现在的策略行动和基本行动的比率满意吗？
  
• 玩家在玩我游戏的时候，有哪些想做但是做不了的事情？我可以让其成为可能吗？
  

2.5 机制 5：规则

规则定义了前述所有机制的限制，以及游戏的目标。
2.5.1 帕莱特规则

游戏历史学者 戴维·帕莱特 将游戏过程的规则分析成如下图：


上图展示了游戏的各种规则，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

• 操作规则：处于中央的这个规则，就是玩家心中的规则，认为这个游戏该怎么玩。
  
• 基本规则：基本规则是抽象规则，一种数学表达。一般来说这个是隐藏在游戏设计背后的规则，设计师设计出玩法后，就已经自行存在的东西，既没有必要，也无法将其写出来。设计师一般不会去关心这个。
  
• 行为规则：这个是游戏暗含的规则，不会写出来，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 书面规则：也就是规则书，或者文档。不过电子游戏中，基本没有人会这么做了。玩家也基本不会看你的文档。基本都是在游戏的过程中教会玩家如何玩。
  
• 赛事条例：如果是一些有赛事的游戏，那么有时候还会附加上其他限制。
  
• 官方规则：赛事条例的进阶版，官方发现赛事条例比较好，直接应用到官方中。
  
• 建议性规则：有些游戏，在 loading 的时候会有一些 tips，告诉你一些小技巧。这些规则只是为了让你玩得更好，但严格来看不属于规则。
  
• 房规：玩家有时候自己会给自己定义规则，来让游戏更加有趣。
  

2.5.2 模式

很有游戏会有一些小游戏，游戏模式会突然改变，比如尼尔的 9s 黑客。有些模式转变的突然，玩家可能会反应不过来，需要让玩家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哪个模式。
2.5.3 执法者

电子游戏中，电脑会知道所有的规则，玩家不用特别担心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2.5.4 可作弊性

如果有人开挂，其他玩家的体验就不会好。大部分人发现游戏可以作弊后，一般是不会再想玩，而不是所谓的打不过就加入。
不只是多人游戏，单机游戏也是如此。你尽心尽力打败了一个敌人后，发现别人可以作弊轻松打过，而你并没有因为尽心尽力而多获得什么，就会感觉很不公平。
2.5.5 最重要的规则

也就是目标。玩家需要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即使是开放世界，即使是塞尔达，每个小任务自身是有目标的，只是多有多个目标而已，并不是完全无目的。
你需要通过某种手段告诉玩家他们要达成什么，当玩家大脑中意识到有目标之后，就会有动力来将其实现。
优秀的游戏目标有以下几个特征：

• 具体：玩家了解自己应该达成什么目标，并能够自行阐述。
  
• 可行：玩家需要觉得做自己有机会达成目标。如果玩家感觉目标太难，就会很容易放弃。
  
• 回报丰厚：完成目标本身已经是一种回报了。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增加其他回报。比如说通过 20 号透镜：愉悦，来奖励玩家。不仅如此，你还可以在完成目标之前告诉玩家可能有什么奖励，或者隐喻地告诉他们这里可能会有很丰厚的奖励，但是不要把玩家期望吊的太高，不然之后可能会失望。
  

游戏有长期目标和短期目标，如何很好地平衡这些目标，也是很重要的。要让玩家不仅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在完成这些小目标之后，逐渐达成一项重大的成就。
2.5.6 32 号透镜：目标

为了确保你的目标之间达到平衡，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 我的游戏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 这个目标对玩家明确吗？
  
• 如果有一系列目标，那么玩家知道这回事吗？
  
• 不同的目标是否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互相关联？
  
• 我的目标是否具体，可行，回报丰厚？
  
• 短期和长期目标是否平衡？
  
• 玩家有无机会决定自己的目标？
  

2.6 机制 6：技巧

现在我们把焦点移到玩家身上。玩家在玩游戏的时候，当然是需要技巧的，而且很多时候是各种各样的技巧的综合。上一篇文章中讲到，最好让游戏难度和玩家技巧之间达到平衡。
设计游戏的时候，可以把游戏需要的技巧列出来，虽然技巧千奇百怪，不过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 身体技巧：这就不说了，最基础的技巧。控制器的灵巧，反应能力，等等。
  
• 精神技巧：包含记忆，解密，观察等技巧，或者有些游戏要求玩家知道一些理论知识。
  
• 社交技巧：多人游戏中，像是猜测对手，愚弄对手，配合队友等能力。
  

2.6.1 真实技巧与虚拟技能

刚刚我们的提到的技巧都是真实技巧。
但是实际上，游戏里有虚拟技能，比如说 RPG，你的人物升级了，技能变多了。
虚拟技能的提升照样会让玩家感到开心，很多氪金手游都有一套完整的虚拟技能变现手段，RPG 游戏几乎只关心虚拟技能。
2.6.2 列举技巧

作为设计师，最好将所有的技巧列举一下，因为很容易判断错误：

• 很多动作游戏，设计师以为需要的是玩家快速反应，但其实是快速解谜，甚至背板。
  
• 比如说一个赛车游戏，你设计了一种键位来加速跑，结果玩家发现使用某一种方式握手柄可以有助于更快地加速，那么这种握手柄的方式也变成了技巧。
  

列举出来这些技巧，可以让你更好地改变一些不好的地方：
2.6.3 34 号透镜：技巧

开始观察玩家，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 我的游戏需要玩家有哪些技能？
  
• 其中是否缺少某个类别的技能？（不太懂，缺少了又怎么样？）
  
• 哪些技能占主导地位？
  
• 这些技能是我想要创造的体验吗？
  
• 是否有一些玩家在这些技能上远超于其他玩家？这会导致游戏让人感到不公平吗？
  
• 玩家能否通过练习提高技巧，从而感觉自己掌握了游戏？
  
• 游戏需要的技巧水平合适吗？
  

2.7 机制 7：概率

最后一个机制是概率，这个机制将会与之前所有的机制进行交互。
概率意味着不确定，而不确定则会带来惊喜（或者惊吓）。之前也说过，惊喜是人的乐趣来源之一。
概率是困难的，因为经常会与直觉冲突。市场上大量的游戏告诉我们不仅难，甚至非常难。一个没调好，那就是噩梦般的结果。如果你希望你的游戏中有概率的存在，那就需要对其好好考虑，和精密的计算。
不过，本书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基础数学内容，感觉也不用在这里讲就是了。
这一章节里相关的透镜有：35 号透镜：期望，36 号透镜：概率。
2.7.1 35 号透镜：期望

• 某些事件实际发生的概率是多少？
  
• 感知概率又是多少？
  
• 这个事件的结果有什么价值？此价值可以被量化吗？有没有我没有考虑到的无形价值？
  
• 计算出每个行为的期望值后，我对这些期望值满意吗？是不是奖赏太过，或者惩罚太过？这种选择有趣吗？
  

2.7.2 36 号透镜：概率

• 我的游戏中真正随机的内容有哪些？哪些部分只是感觉起来随机？
  
• 我的游戏中，随机性给玩家带来的是刺激和挑战性，还是绝望和缺乏控制？
  
• 改变概率分布曲线可以改进我的游戏吗？
  
• 玩家敢在我的游戏中冒各种风险吗？
  
• 在我的游戏中，概率和技巧之间有何关系？有没有办法，可以让随机元素感觉像是玩家自己的技巧在发挥作用一样？或者，有没有办法，让发挥技巧感觉像是在冒风险？
  

不过，虽然这么说了。概率和风险并存，其本身包含着高难度的心理学因素，因此其实是很难控制的。想要运用好，几乎只能深入观察，计算，以及运气，多多训练。这是一把双刃剑，也是最难调整的机制。
2.7.3 一些建议和误区

不过，虽然如此，本书还是给了一些容易踏入的误区，以及一些建议。来避免犯错。虽然我们没有办法让你的游戏概率变得有趣和刺激，但是至少可以让你少犯错：

• 多个线性结果相加，就会变成非线性结果。意思就是，你掷一个骰子，掷出 6 的概率。和掷两个骰子，掷出 12 的概率是不一样的，不能简单相加。
  
• 善用电脑计算，尤其是当你会编程的时候，现代的便利性赶紧用起来。比如说蒙特卡洛方法，你不用进行复杂难懂的数学公式计算，你只要让计算机模拟计算 100 万次，看成功的次数，除以 100 万即可。
  
• 找你身边那些数学学的好的朋友。一般数学好的人，当有人向他求助的时候，通常会很激动，使出浑身解数来帮助你，一个伯乐的概念。
  
• 计算玩家获益的期望值。
  
• 人为因素：比如说，你设计的游戏，有 3 个技能，火焰，闪电，和暴风。你设计的是使用闪电期望值最高，但这些概率你并没有告诉玩家。玩家只能一个一个试，结果试的时候刚好前几次闪电一直表现不太好，玩家就会以为闪电不行，这时候在玩家看来，闪电的期望值已经变成 0 了。
  
• 玩家会后悔：玩家很愿意避免损失。（这个建议看了感觉有点不太道德，涉及到氪金手游的一些机制，实在想看的可以自己去看书，我就不写了）
  

2.7.4 技巧和概率的关系

• 估算概率也是一种技巧。不同玩家对概率的敏感度不一样，玩家在玩你的游戏过程中，也会经过锻炼更好的判断概率。而且，现在网络如此发达，其实很容易就能在网上找到怎样所能达到最大概率。
  
• 技巧本身也有概率。不是每一次连招都能成功，也不是每一个策略都能有效。玩家会自己产生概率事件，比如说前方有一个群聚敌人，要怎么做才能通过？暗杀，直接上，还是绕过？哪一个方式更好，对于玩家自己来说是不确定的。
  
• 预测概率本身是一种虚假的技巧。“热手谬误”：我赢了好几次，所以下一把也可能会赢。“赌徒谬误”：我都输了那么多次了，下次总该赢了吧。这两个是玩家很容易就踏入的误区，因为人就喜欢找规律。所以当你游戏碰巧出现一些规律的时候，要想到玩家可能会把它当做真正的规律。
  
• 控制概率也是一种虚假的技巧。人不仅喜欢找规律，还喜欢控制规律。也就是所谓的玄学。玄学虽然看起来没什么道理，但对于玩家而言，如果通过玄学真的成功了，会非常的开心。这是一种不可忽视乐趣的来源。想象你的概率只是个纯数学游戏，那该多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