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媒体的新闻报道真的客观中立吗?
西方媒体为什么不能秉持为真相而生的原则? 我曾經接受過西方媒體的採訪,我一開始是拒絕的,因為我知道他們肯定沒安好心。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們事先和我承諾提問的問題不摻雜任何「偏見」。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接受了採訪,但是採訪到一半,我就沒有耐心去回答他們的問題了。西方的媒體總是先把自己心中的「答案」設立好,然後讓你來順著他們的想法講下去。
我舉出他們問我的幾個問題吧,你們就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確實沒帶「偏見」,只是因為他們被長期關在「信息繭房」里,已經想當然地把中國視為「人間地獄」。
我對主持人提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印象深刻,但是全寫在這裡,肯定會不過審。所以,我從中抽取部分較為「正常」的問題復述,大家可以自行體會一下,西方輿論媒體的立場是怎麼樣的。
主持人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就很奇怪:「請問您怎麼看待新疆的種族滅絕和強制勞動行為?」
我:「我建議你親自去新疆看一下,那裡的少數民族都活在安逸中,沒有任何人脅迫他們強制勞動。新疆的人口增長率比一些歐美國家的人口增長率還要高,難道這也是種族滅絕的結果嗎?」
「如果新疆正在發生種族滅絕,那麼部分國家可能算是在發生種族戰爭吧,不要總是去把一個安良的地方想象成地獄。」
主持人:「中國是如何解決國內民族問題的?是通過血腥的屠殺嗎?還是說通過強制勞改和集中管制?」
我:「如果那樣的話,新疆的少數民族可能早就暴動了。據我所知,中國的惡性犯罪率遠低於美國,如果你覺得中國在打壓少數族裔,那麼少數族裔犯罪率更高的美國我是不是可以視為在發生種族清洗呢?」
「這個世界上,有的國家解決民族問題的方法是屠殺,更有甚者把建國的根基放在別的民族的苦難上。但是,不要因為自己很骯髒,就把別人也想象成骯髒的樣子。」
主持人:「如果台灣要求獲得自由的地位,中國大陸會不會採取極端的手段阻止?」
我:「我不知道你關於自由的定義,我也不知道你所謂的極端是什麼意思。我們先來試想一下吧,倘若加利福尼亞州現在要獨立,如果白宮方面能保證一兵不出的話,我想中國也能做到類似的事。很可惜的是,真有那一天的話,我相信美國政府不會顧及往日同胞情誼,只會用導彈把那個州夷為平地。」
「你們為什麼總是嚴格地要求中國?卻不願意回頭看看其他國家在做什麼?」
主持人:「香港回歸以後,屢屢遭到中國大陸方面的壓榨,這是真的嗎?」
我:「你對於壓榨的定義是指經濟穩步發展嗎?你可以去看看香港這些年的經濟發展,我覺得不比回歸以前差,你們對於壓榨的定義是什麼呢?」
「我見過很多香港人,他們都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覺得這不是被壓榨的樣子。」
主持人:「我聽到很多種言論,說中國的大多數人都喝不上乾淨的水,這是真的嗎?」
我:「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你覺得美國有必要針對一個喝不上自來水的國家嗎?」
「美國只會針對能夠威脅到它霸權地位的國家,如果你覺得中國很窮的話,那麼你能解釋一下美國為什麼總是針對中國嗎?」
主持人:「中國的人口數量驟增,是不是政府勒令平民生育的結果?」
我:「中國人口數量增速已經放緩,但畢竟人口基數較大,所以還是有人口總數上漲的態勢,但是沒有人強制平民生育。」
「其實中國現在的問題不是人口增速過快,中國的年輕人生育慾望不算高,至少不是某些口中的想生就生,我們也會有很多壓力的。」
主持人:「據我所知,您來自台灣,您是否受到大陸方面的強迫?所以才說關於美化大陸的話呢?」
我:「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請問你們採訪過幾個真正的中國學者呢?還是說去找幾個反華的亞裔對著鏡頭表演一番?」
「我沒有受到任何勢力的指使,我說的話都可以負責,我在任何地方都會說這些話,不存在諂媚某一方的問題。我為中國大陸說話,是因為我確實在那裡待過,我明白有太多人對中國大陸帶有偏見了。」
主持人:「新冠疫情爆發後,中國政府是否採取強制隔離的舉措來防止疫情擴大化?這種獨裁專制的行為,您怎麼看呢?」
我:「中國採取的所有防疫政策符合規範,如果部分國家認為群眾的自由重要性高於生命,當然會覺得中國的政策不對。畢竟有的政府不在乎群眾的生死,只在乎自己的外在形象。」
「如果自由的代價是讓我患病乃至丟掉性命,我覺得那不叫自由,那叫自殺。」
主持人:「大多數美國人都很困惑,美國明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幫助過中國,中國為什麼不感謝美國?中國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嗎?」
我:「中國感謝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幫助,但是反法西斯戰爭不是美國獨自努力的成果。中國作為同盟國的一員,能夠分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可是我覺得沒法讓一個國家的群眾去喜歡一個總是在針對自己祖國的國家吧?」
主持人:「中國近年以來的軍費投入越來越大,是不是有對外侵略的傾向?」
我:「和美國比起來,中國的軍費支出真的不算多。作為常任理事國之一,中國有權衡量自己在軍事領域的投入。」
「你們擔心中國對外侵略前,為什麼不先去看看那些已經在侵略別人的國家?比方說北美的某個極端組織?」
採訪到這裡就結束了,我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主持人在問完問題後,很有禮貌地和我致謝,我也就沒再發作。
那一刻,我或許真的相信,這些西方媒體會保持「中立客觀」的態度去宣傳我的話。因為我在此時還對他們抱有一點希望,希望他們作為輿論喉舌,能多少為真相負責。
等節目剪出來後,我去看了一下。我發現我的片段全部被刪除了,被換成了一個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亞裔,在鏡頭面前哭著說自己是如何「逃出中國」的。
不得不說,他的演技很不錯。先是目光凝重地講述自己如何被壓榨,然後再高潮處擠出幾滴眼淚,說有很多「朋友」沒有逃出來。
在他的口中,中國每天都在發生武裝衝突,政府恨不能把群眾榨乾,少數民族在14歲就必須接受強制勞役,部分女性的子宮還會被摘除……
經歷此事後,任何西方的媒體在採訪我時,我都不會再接受了,如果非要採訪的話,那就採取直播的形式吧。
畢竟,在他們神乎其神的「剪輯操作」後,可能都能讓人們相信「狼吃草,羊抓狼」的「真相」。 昨天刷油管短视频看到的,挺搞笑的一个视频,这是个100多万粉丝的频道,视频里主持人煞有介事的介绍中国的一个炸弹头盔,大体意思就是中国饱受逃兵困扰,采用了各种手段,其中一个就是在头盔里按炸弹,长官有权引爆。下面的评论高潮迭起,不过都是在讨论怎么黑进这个系统,来达到一键清除的效果。反正感觉就很好笑。
伯纳:党派做了民意调查,似乎所有民众都支持恢复兵役。
汉弗莱:再做个调查,显示他们反对恢复兵役。
伯纳:他们不能既支持有反对。
汉弗莱:当然能,伯纳,你被调查过吗?
伯纳:没有。
汉弗莱:伯纳,当一位美丽的小姐走过来,你当然想要留一个好印象,不想犯傻对吗?
伯纳:不想。
汉弗莱:然后她开始提问,伍力先生,您担心无业青年增多吗?
伯纳:是。
汉弗莱:您担心青少年犯罪率上升吗?
伯纳:是的。
汉弗莱:您觉得学校里缺少纪律吗?
伯纳:是的。
汉弗莱:你觉得年轻人欢迎权威和领导吗?
伯纳:是的。
汉弗莱:年轻人喜欢挑战吗?
伯纳:是的。
汉弗莱:您支持恢复兵役吗?
伯纳:额,我想应该是。
汉弗莱:到底支持不支持(恢复兵役)
伯纳:支持
汉弗莱:当然了,伯纳,你前面说了那些话,就不可能再说不是。他们压根不提前面五问,只发表最后一个。
伯纳:他们真这样?
汉弗莱:有信誉的调查者不会这么做,但这种人不多。
或者这位小姐也可以得到相反的结果。
伯纳:怎么会?
汉弗莱:伍力先生,您担心战争吗?
伯纳:是的。
汉弗莱:您担心军备竞赛吗?
伯纳:是的。
汉弗莱:您觉得年轻人学习持枪杀人是否危险?
伯纳:是的。
汉弗莱:您不同意强迫人们拿起武器吗?
伯纳:是的。
汉弗莱:您反对恢复兵役吗?
伯纳:是的。额(震惊脸)
汉弗莱:看到了吧,伯纳。
媒体也是一样,具体方法可能不同,但是大方向是一样的。 十多年前看过一个美国的新闻学教材,讲的是如何用完全真实的材料写出完全相反的意思。
说实话,当时感觉真的挺震撼的。
举个例子:题主在10岁时曾经和父母嚷嚷过零花钱不够。
报道里引用邻居的言论,在提及邻居的时候,特意写明他们出生年份的不同(出生于的刘女士说、89年出生的张先生说、23岁的李小姐说)。
其实这些邻居说的都是同一件事,但读者会产生题主已经脾气暴躁好多年了的印象。
然后再写一个题主抓小偷的事情,但只讲题主把小偷按倒在地上的部分,描述内容感觉是欧阳锋在殴打没胳膊没腿的残疾人。
于是,题主脾气暴躁喜欢使用暴力的形象就被建立了。
长期宣传题主是个脾气暴躁喜欢使用暴力的人,然后某天有个人被杀了。媒体报道说题主几天前曾和死者发生过激烈争吵(其实是让他还钱),报道里没有提及其他人。读者很容易会认为题主就是凶手。
他们造谣了吗?完全没有。
他们中立吗?中立个屁!!! 这是不可能的。
新闻在叙事学里属于公共叙事,是某些人爱提的“宏大叙事”的一部分。
因为叙事不可能覆盖到方方面面,难以提供准确完整的信息,所以叙事所呈现的故事,和真实的故事,是必然存在信息差的。这个信息差,就决定了叙事所传达的立场。
如果一个媒体,其针对某一类事物报道中的立场具有一定的一致性,则称之为media bias,媒体偏见。注意,这是每一家媒体都存在的。
媒体偏见来自于每一家媒体自己的立场stance,这在叙事学里面也有解释,即长期适应某种叙事之后,要改变立场(相当于推翻世界观重来),很痛苦,因此并不会随意改变。
而立场又属于意识形态的内容,意识形态由什么决定?利益。有些答主也提到了,媒体与背后的金主是有利益关系的。
下图是针对美国国内政治话题的网络报道立场表,可以看到,左中右都有,并不是所有的都“客观公正”。就算是“客观公正”的BBC,对中国搞阴间镜头不也6得很?
我自己的研究领域里面,有两个术语很多人应该没听过,一个叫transediting,一个叫journalator,都是合成词,第一个是translating+editing,即翻译+编辑,另一个是journalist+translator,记者+译者。都是指媒体对原文的修改,只不过对象不同,各有侧重。
这种又编又译的情况,在国际新闻里很常见,在学术界也是认可这是一个普遍现象。像我们领域的大佬之一Valdeon,他是西班牙人,就曾经写论文喷过BBC,说BBC在翻译西语资料的时候,内容不一致,然后原因叭叭叭。另一位英国巨佬S. Bassnett则写过两本书来讨论这个问题。华人学者里面也有,澳门有个张美芳,最近几年一直在研究中美媒体的互引互译。但是这方面最有战斗力的还是穆斯林国家的学者,什么阿拉伯,伊朗,土耳其,你只要在这个领域,就绕不开他们写的东西,基本都是喷欧美媒体玩文字游戏,制造和传播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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