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研 | 网络游戏政策和行业趋势走向专家会纪要
专家介绍：唐总，深耕游戏行业，目前兼任广东省游戏产业协会顾问，创办过中国动漫游戏版权服务平台，在版权保护、版权交易、游戏评测及国家级产业报告以及起草游戏相关国家标准方面都有非常丰富的实战经验。
【Q&A】
1.近期及未来网络游戏政策监管思路，预期哪些新政策会出台？
1）游戏行业的制度遵行游戏行业的上位法，例如《未成年人保护法》、《著作权法》、《数据安全法》等。前几日上海开办关于版权保护和版权法律相关会议，发布2021游戏版权年度报告，上方领导认为套版号、版号申报不一致或者是私服类情况严重，因此未来一段时间内版权违规相关的业务和政策会不断出台。
2）更进一步加强未成年人保护，全面实行防沉迷措施仍会持续，抽查类工作转变为常态化复查，这三个月各级管理部门已经分别进行了一到两次各省全省范围内网络游戏防沉迷工作的落地检查。从2020年版号编号申报开始至今年年终，所有申报的游戏版号产品都需要进行复查防沉迷执行情况，这也是为下一步专门针对未成年人保护法和防沉迷系统落地进行前期调研，后期在广州的产业年会也要公布相关信息。
3）自11月起，新闻出版署重新讨论网络游戏运营许可证的落地，基于现在所有网络游戏的企业办理互联网增值服务许可证，即我们通常说的ICP证书是无法办理的，新闻出版署也在开会，表明加快网络游戏的自审制度和网络游戏运营许可证的政策发布。因为去年网络游戏的自审制度的团体标准已经颁布，形成了内部研讨的一些条例，可能会在近期向网络游戏企业发布，会让整个网络游戏的监管层下沉至网络游戏运营企业，而不是在网络游戏出版单位这一层级。
4）网络游戏是三审三校制度，现在是出版局、省一级出版局和中宣部出版局三级的监管措施，今后可能会变为网络游戏运营企业、出版单位和省一级出版局这三级作为网络游戏出版的主体责任人，新闻出版署只承担配号审批的工作，最迟后年完成全面办好的下放实地化。这是政策的相关方向。
2.套版号问题在哪些游戏公司影响较大？
这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套版号的工作以前是出版单位来行使游戏审查和上线运营之后的日常巡查工作，但是因为版号申报流程是一次性收费的，版号对于游戏终身制造，是过往15年网络游戏的潜规则。网络游戏出版时会有出版合同，约定游戏运营公司和出版单位，即出版社或有出版资质的游戏公司，签订有限年份的出版合同。但是新闻出版署并没有把出版合同当成是版号有时效性的依据，导致版号在一次性申报之后无人监管。直到去年年中买卖版号情况严重，新闻出版署才陆续要求出版单位（出版社或是有互联网出版许可证的公司例如腾讯、网易、三七）加强主体责任制的监管，把自己曾经分到的游戏重新梳理一遍，但是发现许多国有出版社在2016年-2018年之间可能每年都有上千款游戏的申报量，后来停止申报，找不到主体责任人，因此资深买卖版号的企业或中介机构更加肆无忌惮的买卖版号。
今年我们正在做这样的监管系统，进行22000款网络游戏运营版本和申报版本不一致的系统检查，统计数据触目惊心，超过半数网络游戏存在不一致的情况，本应该进行游戏版号撤销的行政流程，但是至今国内没有顺畅的版号注销制度，出版单位提交申请给新闻出版社撤销版号，相当于游戏版号重新申报的流程，速度比较慢，从出现问题到注销版号可能已经超过大半年。因此网络游戏现阶段版号的版权情况的违规情况还是很触目惊心的。
3.将如何解决大量网络游戏运营版本和版号版本不一致的情况？
对于新闻出版署来说，它仅仅只能承担公示工作，无法进行督察工作，因为该问题的处罚执行的是《互联网出版服务管理规定》的条文，如果没有版号但是套用其他版号或者是没有办好就直接上线运营的属于非法出版物，涉及到其他经济性法律或刑法的管束，属于扫黄打黑办，中间各部门的协调需要新闻出版署的领导进行考评，下放到各地方处理这些琐碎内容。
针对仅仅只关于有版号的产品违规情况，新闻出版署需要进行公示，市场上要求各个渠道不进行接入，社会危害或违法行为可能会降低90%，我们前天接到案子，已经有企业通过PS出版许可证、编号核发单和版号文号去上线，就无法进行管制。各大游戏运营平台不知道游戏真正申请版号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只知道版号名字，这是未来我们将用技术手段解决的问题，我们会推动新闻出版署加快整个流程。如果我们系统里查到申报版本与运营版本不一致的情况，出版署也会加快对于违规办好的撤销工作。
4.版号暂停的原因以及未来预期什么时候能够恢复？
版号暂停原因在于执行过程中发现很多出版单位和出版游戏公司不配合，上下层的矛盾比较深。中宣部从去年年底开始，新任负责人在网络游戏方面的重心放在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和《著作权法》这两部上位法法典。未成年人保护法受到重视因为近视和肥胖问题刻不容缓。从今年1月份开始要求所有的网络游戏根据身份证统一对接防沉迷系统，截止时间是今年的6月30号，但是从1月份然后到6月份，整个执行过程中发现很多出版单位和出版游戏公司不配合，因为其中很多游戏都是套版号的不希望被监管，还有很多游戏公司因为开发公司和运营公司某一边被注销或者是员工遣散而不存在。6月份防沉迷系统的接入情况很不理想，只有一半的企业接入，整个行业出现了管理上的断层，上下层的矛盾比较深。因此决定暂停版号发放，一定要针对防沉迷落实到位。
从6月份到8月份，有很多游戏产品接入防沉迷系统，但巡查过程中也发现一些游戏申报版号和实际版号不一致。9月份防沉迷系统进行了升级，需要重新申请一个Key但有很多企业又找不到了，所以原定在9月份应当发放的版号继续暂停。新闻出版署不会出负面清单，但是为了支持网络游戏的正常发展（整个盘子超过3000亿），有可能这个月会发一批版号，具体什么时候发不确定。
5.预期板块恢复之后每个月的总量会减少，目前看概率是什么样的，原因是什么？
目前没有听说有40多款这样的说法，我们预判如果网络游戏内容审核审批的流程和制度更加顺畅，每月版号的数量应该会提高。发放的数量不是核定的，今年年初开始网络游戏精品化团体标准的拟定，从4月1号开始进行的游戏产品的评分制决定了评分质量高的游戏可以优先出版，即功能游戏，预防近视和预防自闭症之类的游戏，社会责任比较足的游戏会加快审核。
如果主体责任制进一步下放到地方，游戏评审的标准落实到位，每个游戏企业有自己的评审人员，每个游戏运营公司知道什么游戏是合规的，什么游戏是不合规的，如果三条线路（防止迷线路，申报事中事后监管线，申报过程中合规性线路）都正规，游戏版号申报的数量还会提高而不是下降，各个企业都会开发相对品质较高的产品，国家的行政的手段不会干预正常的市场经营行为。
6.成年游戏的管控，从内容端限制一些抽卡或开箱的概率，目前的执行或者落地的情况如何，未来政策或者执行力度的看法展望怎样？
从2016年互联网出版服务管理规定政策出台之后，我们审核的游戏对于成年人不要氪金的玩法已经做到位了，对网络游戏的抽卡开箱子特殊性玩法设定都是限制在每天30次-50次的规模内。现在要求具体描述为：“通过洗练抽卡等容易判定与人民币挂钩的搏击率玩法的游戏内容，需设置每天50次上线，请注意是每天10连抽设为10次，20抽设为20次以此类推，同时请注意设置补偿机制。”
我们认为网络游戏申报审批制度红线目前还是放松的，曾经我们认定的吃鸡大乱斗的玩法现在是可以审批的，“大乱斗的玩法要做到自圆其说，并且在游戏内明确告知玩家消除历史的偏差”。腾讯的和平精英和吃鸡游戏设定符合国家对大乱斗游戏玩法的要求，2016年已经确认的标准完全可以满足现在监管需求，无需进行任何的系统变更。
7.2016年以来是所有的游戏都执行了抽卡和氪金的限制吗？还是只是政策出台但并没有执行？
现在出版单位能够管到的，在申报前一定是合规的，但它获得版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出版单位不管，游戏玩家不知道，新闻出版署没有条件管，所以导致了现在复杂情况。所以我们只能确定申报的时候是合规的，实际运营时的情况下只有审核人员再次进入游戏才能确定。
8.以后运营的监管会逐渐加强对吗？
系统这个月即将上线，针对22,000个游戏和各个渠道进行专项审查。目前成年人氪金玩法问题不大，部分游戏产品10连抽每天10次，但大多数是5次之内。有小部分设置为30连抽，没有触及到50次的线。所以未来这部分对市场规模影响不大。
9.现在很多手游都会有提供电脑模拟器版，或者是端游互通版，他们的这个电脑两种版本一般都是没有版号的，想问一下这种做法是合规的吗？
国家新闻出版署为了进行管理，把网络游戏分成了PC版，里面包含网页游戏，还有移动版，家庭游戏机版本。在2016年以前，移动端的网络游戏不需要审核防沉迷，PC游戏需要审核防沉迷，所以当时就做了一个硬性切割，分为移动版和PC版。2016年以后，逐渐的延伸出来，括号有一个同名游戏，括号移动版，或者是PC版的一个区分。如果是用模拟器，我们判定为它依然是移动端的网络游戏，是可以在PC上玩的。但是如果这个游戏纯粹就是一个PC玩法，或者是这样一个载体的话，它需要重新去申请版号。所以移动端和PC端的版号不能互通。
因为我们认定的这个上位法的原则是著作权法，著作权法规定同一套代码只能申请一个软件著作权。移动端的和PC端的这个著作权不是同一个，所以导致了版号不能够互通。每个版号前面都必须要去套一个著作权号码，这个著作权号码肯定不一样。所以如果说他都用同一个版号去做两个端的网络运营，它是不合规不合法的。
10.如果是不合规不合法的，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如果只有了移动端的版号，移动端上线是合法的，但是PC端是不合法的。PC端会被定性为非法出版物，由扫黄打非办进行管理，然后走市场监督管理局这样一个路线。但前提条件是谁来去告他，如果没人告他，这件事情可能就仅仅会列为非法出版物，然后由扫黄打非办他们去看社会影响，是不是要变成公诉案件。或者是市场监督管理局督查案件来管理。
如果移动端版号他有，但是他上线的版本和他当时申请的版本是不一样的，那么他就违反了互联网出版服务管理规定。这个也是看谁举报他，或者是督查是否复查到他。这个主体责任人是在游戏运营公司和游戏出版单位。
如果他一个版号都没有，或者版号不是他的游戏，可能会涉及到伪造公文的情况。
11.关于网易《哈利波特》游戏的情况， PC这边用了移动端的版号，需要有一个整改。这个情况目前看来问题大吗？
从出版的行政管理规定来说的话，它其实是无证经营。必须重新申请某一端的版号才能够上线，因为他的软件著作权都没有申请。比如说像《原神》申请了移动端，PC端，家庭游戏机端，然后他是对应三个著作权，能得到三个版号。哪怕他游戏内容是完全一样的，或者后台数据都是可以互通的，但他依然是三个著作权，所以他要有三个版号，才是合规。比如说像哈利波特暂时还是不影响移动端这边的，移动端目前还是OK的，不过还要申请版号。
12.行业里面APP更新和上线之前需要审查，APP每次更新上线需要审核这种事情您觉得对行业影响，或者对游戏的这块影响大吗？
这是我们一直在推动的事情。因为腾讯它出了这个问题，其实是工信部那边在管他的内容合规，用户隐私这些事情，是技术层面的管理。但是出版这边不一样，出版这边现在的做法是你更新自己游戏运营的事情，和出版单位没关系。出版单位顶多有人巡查一下，或是每年去看一次。这个其实不是新闻出版署想要倡导的主体责任制落地的情况。网络游戏本身原则上，在行政管理规定上面，要求平均每三个月向主管单位提交一份网络游戏运营报告。但是这件事情从文化部不管网络游戏之后，就没人做了，因为他没有上报的接口了。
现在网络游戏需要把运营报告交给出版单位，每三个月交一次。如果有上线内容发生变更，比如说更新了什么主要角色地图这些内容，他需要向出版单位去提交申请，出版单位看了之后没问题，回复他们可以运营和出版这一部分内容，然后才会进行内容更新。现在的更新频次相对来说比较高，他们可能更新的更多是改bug，提升流畅度这些技术方面的更新。这个不属于出版领域的管辖范围。但是如果涉及到内容上发生了变更，比如说某一个图标，某一个特定的玩法发生了变化，这个需要交给主管单位重新审查，然后才能上线。腾讯现在被查的更多的是在技术层面而不是在游戏内容层面的问题。
13.关于元宇宙的政策方向和态度？
技术本身是不可逆的，但是在合规性上面已经画了红线了。比如说现在说的比较多元宇宙，虚拟现实接轨的一些行为。我们在19年的时候就和中宣出版局在探讨区块链游戏的监管。在中国的体制下面，网络游戏的出版必须要有一个主体责任人和主体责任制。如果说找不到这个人，没有主体的情况下，宁可放一放，停一停，看一看。所以以后的这个政策其实也是一样的，先要找到主体责任人，然后看这个人能够负责什么事情，才能够去做他能够承担责任的那一部分的工作。
14.下周会有网络游戏的年会，想问一下这个年会它的形式是官方主办的，还是说可以代表半官方的态度？这个会议的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从新闻出版署管理开始，网络游戏年会就没有停过。从发版号开始已经十多届了。它的指导单位是国家新闻出版署，也就是现在的中宣部出版局。它的执行单位是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他的现任会长是曾经新闻出版署的署长，孙寿山；秘书长是原来负责刊发版号新闻出版署的音像司司长，张毅君。每一年的产业年会都是由游戏工委来组织的，游戏工委也是网络游戏产业报告的调研机构和撰写机构。所以他是一个半官方的民间协会，是半官方的一个组织，专门负责协调新闻出版署和各个游戏、各出版单位之间的这样一个协调和政策培训的工作。
15.可以认为会议会给出明年对游戏行业的看法、政府态度吗?
每年的产业年会都会总结今年的政策执行、给出明年的政策方向。会议未必会明确提出政策方向，但是，举例可能会提出明年要强监管某一个环节，或者在某些情况下对环节进行改善等动作。
16.2018年年会上提到了重新发版号，如果我们最近希望版号顺利发行，理论上今年的年会会给出对版号的表态吗？
年会会有一些迹象。每年的网络游戏出版工作总结的闭门会议上、年会上都会对今年的网络游戏的合规性进行描述。对于版号发行问题，领导可能不会明确的说出来，但是每年在这个时候多多少少会有版号发行出来，给产业一个交代。
17.假设现在版号的审查对进口游戏来说，比如日本、韩国、或其他国家的游戏，现在版号获取更困难吗？
我们在这10年的过程当中都在更多的扶持国产自研的网络游戏，对国外的网络游戏引进处于不反对、但是没有特别强管理的态度。管理上参考了电影的引进措施，根据电影引进进行总量控制，限额大概是一年200款，实际上每年都没有到限额。
进口网络游戏，针对日韩的网络游戏主要取决于国际关系，或者是游戏企业，特别是国外的开发企业或运营企业对中国的支持、包容等，在内容角度上，进口网络游戏要比传统的网络游戏出版考虑更多。
18.腾讯的地下城与勇士已经获得版号的进口游戏，目前一直在延后，延后原因是什么？会不会一直延后下去？
地下城与勇士延后主要原因是因为申报版本和实际运营版本的差异性太大，导致内容发生变更，出版单位需要重新审查、甚至重新申报。行业的潜规则是，如果网络游戏运产品内容更新程度超过了30%，它需要以2.0的方式去重新升级版号。因为它的内容发生太多变更之后，它其实是一个新游戏，大家可以类比魔兽世界在中国申请了多少个版号。当时，地下城勇士上线之后发现出版版本和实际版本差别太大，所以采取了内部整改的措施。当时正好遇到了游戏版号的监管措施加强，因此一直延后到现在，如果2019年走了重新申报的流程，那么现在海外游戏版号排队应该到了能够批准的状态了。
19.理论上讲，之前发的版号是无效的，要等到重新批准才有效？
原则上讲，曾经的版号应该是失效了。但是，实际腾讯收到了内部整改的红头文件，没有撤销原来的版号，如果后面申报审批顺利，可以用原来的版号上线运营，已经算是网开一面。如果直接无效，游戏版号会进入撤销环节，游戏面临问题更大。
20.氪金限制问题只提到了每天的抽卡次数，之后会不会对每天总的消费金额进行限制？
曾经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第一次提出来就被否决了。我们的原则是行政手段不能干预市场的正常经营，这个原则是立法和市场经济的原则。我们不需要考虑玩家的单日消费上限，对于成年人他有控制自己消费的能力，它需要根据自己的消费能力进行消费。
当时会议上提出来一个思路是尽可能的降低网络游戏产品的单价，比如王者买一个皮肤要花几百块钱。氪金的单价同行业规则、同类游戏相比，它同市场规则是脱轨的，单价定价太高，增长炫耀性的不良嗜好，这是不太合理的。我们希望网络游戏企业在定价的时候考虑，但是10月底通知内没有包含其他限制。从市场经济角度看，单价高是合法合规的，不是强制消费。成年人玩家的消费上限是依据他自我判断的能力。
21.之前有人消费3000万在某著名上市网络游戏上，这样巨额的消费具有负面的舆论影响，在现在的监管体系下，这样的新闻会对这些上市公司产生任何监管上的后果吗？或者将来会有推出措施让公司承担责任吗？
不会的。我们一般称之为可疑交易行为。可疑交易行为处理方法有两种，第一是交给稽查部门判断充值是不是合理；第二是向网监或者金融监管部门提交证据，请国家的监管部门和监管单位核查。各大公司、游戏运营，主播直播行为等，因为可能涉及利用网络游戏进行反洗钱的动作，所以金融监管单位现在也加入进来。这种事件从社会影响方面来看可能是负面的，但是从正常的市场经营过程看，它可能是合法的正常经营行为或市场行为，游戏公司是没有办法对玩家进行消费数量限制的。
22.落实主体责任上，目前游很多版号和内容不相符的游戏，在整个体制建设完成之后，这些游戏的终局会是什么？它会对现在每年3000亿的总体市场盘子产生一个缩小的后果吗？
如果说游戏违反了互联网出版服务管理规定，我们仅仅只是批评或者限制出版单位停止申报三个月，或者是批评出版单位的行政处罚。对于游戏企业来说，停服就没有人追究了。
目前更多的是扫黄打非办或者市场监督管理局介入，可能有五万块五十万的判赔标的，这些企业有太多的技术手段或者是经营手段来规避实际经营活动。在判赔的时候，我们可能看到都是5万到50万之间，但网络游戏运营可能远不止这些。新闻出版署的产业报告中大盘是3000亿，这其中预估了中小网络游戏的市场数量，网络游戏市场更多的数据来源于上市公司的年报。
如果在行政流程比较顺畅的情况下，中国的网络游戏的版号数量会消失一半，然后另外一半对于整个大盘不会造成太多的影响，但是有可能会导致网络游戏的从业者失业。
现在的企业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通过出海的形式或者转行谋生，目前国内的监管措施越来越严。
23.中小游戏对大盘不产生影响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他们盘子太小了，从我们预估来说，网络游戏为28原则，可能80%的产品贡献不到20%，所以盘子太小了，小到做调研的时候，没有针对到每一个游戏的大概的盘子去做一个收入的预估，现在例如腾讯，会有一些公开财报，例如网点通、应用宝，分发、下载数量，根据每个用户的月ARPU值，可能是50-150块钱，付费率大概为15%-25%，去预估产品的付费率，根据产品类型不一样，然后去进行不同权重的预估，如果这些游戏不存在，因为本身是违法的，或者是申报版本不一致的，他们短时间拿不到版号，这些产品如果都消失，对整个大盘上下浮动不超过15%，这些游戏大概率会消失，但是对市场总量影响不大。
24.请问在版号发出之前会不会有成文的法规出来给公众？
这个没有关联关系，我们说加强网络游戏的自审制度，然后明年会推进游戏出版许可证，这个政策合法和本身发不发没有关系，12月不知道发什么版号，但是12月可能会发，版号数量可能比较多，可能一口气发两个月，9、10月份游戏修改意见没停，也就是整合流程没停，停的是审批流程，所以会发的更多。
关于在12月份会不会有新政，这个也不确定，因为只是上面在开会，要讨论一系列政策，但是何时出来，不是很确定，更多的是发出施政纲领、监管重点。
DNF不存在重新申请版号问题，拿到许可后，可以悄无声息上线，因为他们在去年10月，他们就把新的合规的材料给到出版局了，今年是在等候。
25.韩国游戏是否开放了？
现在的申报时间说不定，今年发了2-3批海外引进的，数量只有100多款。申请版号，是评判整个国家，或者当时申报环节，或者企业的领导人有没有一些诋毁中国的言论，先确定审不审，再决定到底批不批，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产品是在组织它进行审核的，只是审批有时间间隔，这个拖不了2年。
禁韩令会陆陆续续放开，以后韩国风向没那么严，之前是因为萨德，现在已经被解决了。
26.任天堂未过审原因？
因为中国游戏是存在监管不得力的情况的，其他类似沙盒的游戏，可能会在游戏里面创造一些制度监管不是特别得力的动作，比如拉一条横幅，出了这个问题，社会影响很大，对于海外媒体，这是国家行政流程同意的，我在游戏做任何事都是合法的，那么这样的游戏就不要过审了。
迷你世界是有一些技术手段，比如针对每个玩家视角截图，然后进行文字识别，申报的时候提出来的，还有巡查机制，还有过审的情况，因为这个是国产，比较好控制，海外的不好控制。
27.如果12月版号放出来了的话可以理解为这些游戏的防沉迷系统都接入完成了吗？
不能说接入完成，而是比六月份好很多，对于游戏公司、开发公司的摸底，还有对于出版单位的教育，也是告一段落了。
当时没有完成的时候，新闻出版署发了很多份清单分别发到各个单位，要求他们对联系人进行重新的收集整理，这个部分一直延续到10月底，11月新闻出版署开会，看到了实际的情况。游戏单位加强主体责任人的这样的一个环节，还活着的有些运营公司，开发公司，现在找得到，督促游戏申报单位去加强看游戏出版申报版本和实际的运营版本是不是一致的这样的工作的落实，在新闻出版署强压的环境下面，11月已经初步完成。
28.版号后续会再停吗？
停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没有特别严重，和让领导感觉失控的动作。后续的话，每个月会放一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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